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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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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葛舒曼一起其實很自由自在,今天算是這陣子以來最輕松的一天。

應暖可買單時,服務員告訴她蔣先生為他們買過單了,至於是哪位蔣先生,她也懶得管。

反正無論是哪位蔣先生,這都不過是舉手之勞,她為他們也賣力賺過錢的。

難得清閑一天,葛舒曼問她要不要去買份禮物給蔣肇庭。

應暖可本想拒絕,憑什麽給他買禮物啊?

可是一想不給他買禮物沒事,但是一定要給蔣子修買份禮物,算是遲到的謝禮吧。

當然也有一點自己的小私心,想故意氣一氣蔣肇庭。

“我還沒買過禮物給男性呢,要送什麽好?”應暖可略顯苦惱地問葛舒曼。

“想通了?要主動服軟?”

應暖可冷笑了下,“我服過軟啊,但是沒用,幹嘛還要作賤自己?”

“那你買禮物……”

“不是給他,給別的男人。”應暖可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。

“給Ian?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你這是在老虎身上捋須啊,小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。”

“試過才知道。”

雖然有刺激蔣肇庭的打算,不過應暖可對於送蔣子修的禮物還是很謹慎的,不想令他多想,又要送得隆重些。

與葛舒曼挑挑選選,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,最終買了一臺電子琴。

時間轉瞬即逝,到了蔣家辦生日宴會的那天。

酒店門口車水馬龍,熱鬧非凡。

此次是蔣肇庭跟蔣子修共同的生日宴,所以規模空前盛大,幾乎邀請了整個上流社會的人。

應暖可跟葛舒曼都盛裝打扮出席,在門口出示了邀請函後,隨著迎賓小姐緩緩進入。

剛走入大廳,便看見了今天的主人公,兩人西裝革履,又是相貌堂堂,在場的未婚女性幾乎將註意力都放到了他們身上。

應暖可問葛舒曼:“你要跟我一起還是自由活動?”

葛舒曼暧昧地看了看蔣肇庭的方向,“我自然不當電燈泡。”

“那你自己去浪吧,我去跟主人打聲招呼。”

應暖可踱步到蔣子修跟前,笑容盈盈地說道:“生日快樂。”

蔣子修面上是再熟悉不過的溫柔笑容,“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。”

應暖可靦腆地笑笑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
應暖可剛進入大廳,蔣肇庭的目光就被吸引走了,眼見她越來越靠近自己,最終走向蔣子修,他五味雜陳。

他離蔣子修不遠,所以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入耳中,這又令他嫉妒得發狂,胸口酸酸麻麻的,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。

看著他們談笑風生,看著他們相視而笑,被握在手中的酒杯幾乎被他捏碎,蔣肇庭將酒一飲而盡,大步離開了這個會令他窒息的地帶。

應暖可的餘光瞥見蔣肇庭的離開,冷哼了聲,活該。

“介意推我去走走嗎?”蔣子修柔和地問道。

“嗯。想去哪裏?”

“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。”

應暖可這才發現蔣子修臉上略帶疲憊,她都忘了他退出社交圈這麽久,忽然要面對這麽多人的阿諛奉承,恐怕難以適應。

兩人不聲不響出了酒店大廳,來到相對靜謐的外面,蔣子修才示意她停下。

“應付這麽多人是不是很累?”

“我一直不習慣這樣的場合,就算是之前健全的我,面對這些人都充滿自卑。”

應暖可不悅地蹙眉:“Ian,在我眼裏,你就是最優秀的,幹嘛要因為別人而自卑,何況你哪裏是不健全?別這麽說自己。”

蔣子修笑了笑,“聽到你這麽說,我很高興。”

應暖可被蔣子修那溫柔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紅,指甲輕輕地刮著嘴角,“我相信很多人都這麽認為的。”

“但是我就在乎你的想法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應暖可剛準備開口說話,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響聲,嚇得她身軀哆嗦了下。

轉頭一看,就見面色鐵青的蔣肇庭走出來,眼中泛著凜冽刺骨的寒氣。

“肇庭。”蔣子修柔聲喚道。

蔣肇庭銳利的視線一直盯著應暖可,仿佛要將她抽筋剝皮般,應暖可畏縮了下,馬上勇敢地回瞪,怕他幹嘛?自己又不理虧。

蔣子修輕輕拍了下應暖可的手腕,笑道:“好了,別在這裏玩瞪眼游戲了。”

蔣肇庭又緊盯著他們倆觸碰的位置,覺得無比礙眼,臉上有山風雨來的危險。

“他偷聽別人說話。”應暖可不滿地說道。

“是我先來的,誰讓你們自己不註意?”蔣肇庭冷聲回道,如果不是失去理智,他根本不會做這幼稚的辯解。

“你……砌詞狡辯。”

“既然這樣,我們去別處講話吧。”蔣子修安撫地摸了摸應暖可的腦袋,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
“好,這裏就留給蔣大少吧。”

應暖可正準備起身推著蔣子修離開,纖細的手臂就被蔣肇庭握在手裏,他似乎使盡了力氣,應暖可感覺疼痛無比,皺著眉頭怒斥道:“你幹嘛?放開我。”

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
“我沒話跟你說!”應暖可掙紮著吼道。

“肇庭,你弄疼她了。”蔣子修出聲制止道。

“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,子修,小可是我女朋友。”

蔣肇庭的語氣冷冽,如同千年寒冰般,飽含警告。

“誰是你女朋友啊?我們分手了,我又不喜歡你,我喜歡的是……”

最後的尾音直接被蔣肇庭吞入口腔。

應暖可不敢置信,這人怎麽能這麽耍無賴?當著蔣子修的面,就做出如此不害臊的行為。

何況當時是誰冷冰冰地罔顧她的祈求?說什麽讓她想清楚喜歡的人是誰後揚長而去,現在這樣又算怎麽回事?

新仇舊恨加起來,應暖可委屈極了,重重地咬了下去,一股鐵銹味在嘴裏蔓延開來。

蔣肇庭猝不及防,應暖可趁機逃離他,看著他唇上刺眼的腥紅,她一點都不心疼。

蔣肇庭摸著被咬的傷口,忽然笑了,既寵溺又無奈地罵道:“野性難馴。”

應暖可面紅耳赤,搭上蔣子修的輪椅,氣呼呼地說道:“Ian,我們走,別理這種野蠻人。”

邊走還邊回頭看,見蔣肇庭站在原地未動,才舒了口氣,深怕他追上來責難她。

“其實我很羨慕肇庭,他含著金湯匙出生,自身又有著卓越的能力,現在又有了你這個女朋友。”蔣子修略顯落寞地低語。

應暖可的腳步慢了下來,在蔣肇庭面前可以說不是他女朋友,但是在蔣子修面前她卻開不了口。

蔣肇庭的確有著大部分人羨慕的資本,可是別人就看見他光鮮的一面,卻忘了他也是付出了極大努力的。

“你知道嗎?在我出事前,大家叫我蔣大少,肇庭反而是蔣二少,阿澤自然而然變成蔣三少了。”

應暖可瞠目結舌,不過又很快領悟過來,都說皇天娛樂是蔣二少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,但是看蔣仲澤的確不像這塊料,如果說是蔣肇庭便說通了。

像她第一次去皇天娛樂本部,蔣仲澤便事事想詢問蔣肇庭。

“但是我出事了後,蔣家便抹去了我存在的痕跡,是不是很可笑?”

應暖可略微心驚,“你怪他們嗎?”

“說不怪自然是假的,但是又能理解他們這麽做的原因,尤其回來後,蔣夫人面對我,總是感傷內疚,漸漸地我也放下了,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珍惜眼前啊……”應暖可慢慢品味著這幾個字。

“是啊,所以你跟肇庭也別鬧太久了,意思一下就行了。”

應暖可被說得羞紅了臉,別別扭扭地回他:“明明是他汙蔑我。”

“總之要我幫忙的話,我義不容辭,要充當你男朋友氣他也行。”

這下子應暖可更羞愧了,“你看出來我跟你親近故意氣他了啊?”

蔣子修只是溫柔地笑了笑。

兩人正好走到大廳門口,他指了指她的嘴唇,開口低聲說道:“去補補妝吧。”

應暖可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唇,想起蔣肇庭剛才那個粗暴的親吻,在心裏罵了他無數遍,悶聲說道:“那我去去就來,你自己小心點。”

來到洗手間,一看見鏡子裏的自己,應暖可雙頰就變得緋紅,口紅被吃了大半,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麽。

忿忿不平地拿出口紅,邊補妝邊罵蔣肇庭喜怒無常,陰晴不定。

抿了抿唇,鏡子裏的人又變得光彩照人後,她才滿意地收好自己的化妝包。

剛打開洗手間的門,就見到一道鬼祟的人影忽閃而過,應暖可遲疑了片刻,步伐立即跟上。

她如果沒看錯的話,剛才的那道人影很像蔣夢,總有預感她要幹什麽壞事。

腳上的高跟鞋太礙事,應暖可直接脫了提在手裏,只是很快便找不到蔣夢的身影了。

應暖可又四處查看了下,最終無果,只能返回宴會現場。

等她回到大廳裏,竟看見蔣夢依偎在郭書沫的身旁,又有些懷疑她剛才是不是看錯人了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聽見身旁熟悉的聲音,應暖可就將剛才的意外拋諸腦後,“師影,好久不見。”

“《雪天使》票房跟口碑皆收,恭喜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“過陣子我們的電視劇也要開始宣傳了。”

“很期待。”

這是一組人共同努力的作品,花費了那麽多時間精力,終於要展現在觀眾面前了。

應暖可很快便註意到一道尖銳的目光盯著她,不需過分尋找,便知道了目光的主人是誰,跟宋紀寧同來的顧佳韻。

“師影,恕我冒昧地問一下,你跟佳佳之間是怎麽回事?”

似乎聽見顧佳韻這個名字,師影就有些不耐地皺眉,“之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對她多有照拂,可能給了她錯誤信息,我跟她耐心地解釋過,但是她始終不聽,後來變得越來越離譜,跟那些瘋狂粉絲一樣,不是堵在我家門口就是打騷擾電話,我不得不更換手機號碼,又搬了家。”

師影也看向顧佳韻所處的方向,“不過你現在也應該清楚,她跟了宋紀寧。”

應暖可其實明白顧佳韻之所以變化這麽大,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師影,可是在這件事裏,師影又沒有絕對的錯誤,只能怪命運弄人吧。

她再次看了看顧佳韻,有些心酸地嘆了口,都跟她無關了。

蔣家的幾位男人都非常優秀,周旋於賓客之中,走到哪裏都是焦點。

郭書沫好不容易抽出空,拉著應暖可噓寒問暖,“知道你最近忙,可是也要來看看我,枉我整天惦記你。”

“我有空了就去拜訪您。”

“可不能嘴上說說。”

“一定去。”

“還有肇庭那孩子,我也說他了,不能整天顧著工作,要好好地陪陪女朋友才對,讓他帶你回來吃飯,應得倒很好,從未見他行動過。”

“我們工作都忙,等我忙過這陣子吧,接下來還要宣傳新劇,恐怕也抽不出時間。”

“其實你們是不是吵架了?”郭書沫問得很小心。

見應暖可未作答,就知道答案了,郭書沫又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小情侶吵吵架很正常,最主要的是別傷了感情,難得能碰上自己喜歡,又喜歡自己的人,要好好地把握住。”

“我知道了,蔣夫人。”

“別叫我蔣夫人這麽生疏,現在就先叫我一聲阿姨吧,以後的稱呼我們再定。”郭書沫溫柔地開著玩笑,應暖可被說得臉上多了層薄薄的紅暈。

“我讓肇庭過來陪陪你。”

“不要了吧……”應暖可小聲反駁,這麽多人看著,陪在蔣肇庭身邊的意義大家都懂。

“聽我的。”郭書沫難得強勢地說道,只是她張望了半天,都不見蔣肇庭的身影,“這孩子,這麽重要的場合,自己卻不知道跑哪裏去了。”

應暖可忽然眼皮直跳,有一股不好的預感,到處看了下,果然沒看見蔣夢,著著急急地問郭書沫:“蔣夫人,你有看見蔣夢嗎?”

“小夢?”郭書沫疑慮地問道,見應暖可神色慌張,稱呼也未變,不免也緊張起來,四處掃視了下,並未發現蔣夢的身影。

前後一聯想,郭書沫就明白了應暖可在擔心什麽,“小夢不會那麽沒分寸的。”

“實不相瞞,我之前就見蔣夢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嘛,可是我沒追上人,想著可能我看錯了,但是現在……我去找他們。”

應暖可不由分說便走,沒走兩步就脫了礙事的高跟鞋,她心神不定,急得火燒火燎,像無數只蟲子在心頭蠕動。

她很快就跑起來,腦子裏有無數的畫面在閃現,一會兒是自己跟蔣肇庭相處的片段,一會兒又是蔣肇庭跟蔣夢纏綿地律動,攪得她幾乎要崩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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